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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托爾斯泰和契訶夫的時候,心裡想的完全不是人物。
甚至,連想像人物的長相、表情或衣著都沒有,即使寫實細密的描寫也無法喚起我對風景的畫面;我看到的是一些印象。譬如人物像潮水一樣上下場,譬如安靜的一個景象。
相較之下,某些不經意的片刻、某些情境、反而會讓我記憶猶新。像是麥卡錫的小夥子旅行過程聽到「城市沉澱漂遠」,或者看見「蜷曲的黑人的手蜘蛛般攀上線球」。人物是漂浮的意識。對我來說,捕捉意識,或者呈現一些意識如何變化,如何思考、想像,是更有樂趣的。
現在或許我最想要寫出的是思考的小說。或許和昆德拉的想法相似,又有點摻了點卡爾維諾式的不同。故事情節本身是某種意識流的地圖,是空間性的線索,而人物在大腦中移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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